每到一个村子,孩子们会簇拥过来看航拍器。
刘俊:偏远的村子不只有新闻,还有百姓的期待
2016年7月12日,当背起航拍设备启程的那天起,我的生物钟就调到了日出前和繁星后。
难走的路上不只有新闻,还有老百姓的期待。我喜欢背起航拍设备上山下乡,在那些偏远落后的村子穿梭。
那里的人们从小就听父辈们讲述红军故事,他们对红色文化有一种特殊的敬仰,长征精神是他们百折不挠的生活动力。每当无人机飞上天时,老人儿童簇拥一团嬉闹,或许视频中出现他们扬起脸的镜头时,远方的亲人正在看。
文字记者李金蔚钻进战时防空洞摄像。
李金蔚:这女子是不是当兵的?很皮实!
新长征路上,一坐下就开始找资料想提纲,大脑一直处于亢奋状态。每每要形成一个稿件的时候,作为文字记者,背着很大的压力。读者往往会用稿件来给予我们肯定或否定,所以每次写稿都小心翼翼、精神紧绷。
我从陕南地区回来后生病了,出院没几天,就踏上了省界行的陕北征途。12月中旬陕北低温,在外采访时,三脚架冻得打不开,航拍器冻得自动关机,何况是人呢?再加上持续高强度工作,2016年12月19日,延安市的第三站宜川,我病倒了。
采访团与村民欢歌。
半夜4时张斌团长把我送到医院,我怕延误了一大早宜川中学的采访工作,输液中把针调到最快,给同事说打快点早些拔了针,赶到采访现场。
护士进来制止几次:“药里有钾,调快会疼!”她走了我们又继续调,那时候整个胳膊因为输液冰冷到麻木,同事一直用热毛巾敷。
觉得累吗?倦怠吗?没有!毫不夸张地说躺在病床上不是身体上的痛苦,而是上不了战场的煎熬。第一次在从业中有这种忘我奉献的感觉,可能因为我们走的是长征路吧。
在那个曾经发生过河防保卫战,却鲜有人问津的凉水岸村,我爬到半山腰钻进当年战时防空洞里摄像,出来时全身是土,头发凌乱,村上的干部不止一遍的问:“这女子是不是当兵的出身,很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