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前往“悬崖村”。
“悬崖村”全景。
网友评论
“悬崖村”的未来何去何从?
网友“默哥阿强”说:“70来户人,这么多年也没有想办法有一条便道什么的?怎么还爬藤梯啊?我们这儿的一个村,与乡场镇之间隔着一道山,村支书硬是带着全村人用几年时间开凿了一条500米长的隧道。”
对于不少网友修路的建议,网友“天下朋友”表达了另一种观点:“横断山区本身就是地质灾害的高发区。这种地方能修路么?未必能等到验收,说不定泥石流就给你冲了。”
如果说修路难度过大,那么还有其他更简单的解决办法吗?对此,网友“幸福自由人”提出想法,“能整体搬迁吗?集体搬迁到平坦一点的小镇,统建房也行。”
这样的想法尽管得到不少网友赞成,可新问题又抛出来了。“默哥阿强孑余”认为:这是两难的选择!算经济账,应该搬迁,但搬迁后的很多问题恐怕很难解决。
对此,“打雷一声响”回应说:“现实困难是,搬出去可能要失去土地甚至生活来源;一次性几万元的安置费无异于杯水车薪。况且,当地的生产条件不错,农作物产量高品质好。”
搬,还是不搬?在一片争论中,网友“小美妞”发出了另一种声音,“只有我一个人觉得这是个绝佳的旅游地吗?可以吸引投资来修路甚至缆车,有了路互通有无,贫困的问题也就解决了。”
不管哪种方式,都不能马上解决“悬崖村”眼前的困难。在网友“xun”看来,扶贫道路异常艰难,根据贫困村实际情况采取妥善的方法让贫困户脱贫,才是最适宜的。“小妮子”发出感叹:大凉山的脱贫攻坚任重道远,但相信我们的党员干部群众一定能排除万难,开辟出一条适合大山的致富路。
本报记者 陈碧红 整理
村民的朴实让我们无比感动
——对话报道《“悬崖村”扶贫纪事》央视记者
□本报记者 张守帅 张彧希
为什么关注“悬崖村”,采访中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又怎么看待公众对“悬崖村”的热切关注?
5月27日,蹲点报道阿土列尔村的中央电视台四川记者站站长朱兴建和记者张力接受了本报记者专访。
大小凉山地区有很多“悬崖村”全部拿钱解决不现实
记者:关注和报道凉山地区扶贫工作为什么要选择“悬崖村”?
朱兴建:早在2014年1月,我们“新村走基层”栏目就曾报道过凉山州木里县的黄泥巴村的扶贫故事。关注大凉山,意义重大,因为它是全国十四个集中连片贫困地区之一,也是全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具有很大的样本价值和意义。我们关注那么长时间,很深的感受就是这些地区的扶贫工作挺不容易的,交通那么闭塞、自然条件那么恶劣,加上语言、文化的差距,它本身就是“硬骨头”。
之所以选择“悬崖村”,是因为它确实有贫穷落后的状态,它道路交通的艰难状况,适合镜头语言的表达需要,再一个在解决当前存在的问题上,从中央到省、州、县都在努力,从政策、资金、人员都集中到村上,能够反映出一个可复制的扶贫样本。
记者:不少网友呼吁直接搬迁,你怎么看?
朱兴建:制定扶贫政策要从绝大多数地区的实际出发,但一个好政策落地,又有千差万别,每个村致贫的原因不一样,有的是疾病、有的是教育、有的是饮水,无法用一个标准来解决。
像悬崖村这样的村,在大小凉山地区有很多,甚至在云贵川藏青等少数民族地区都有很多。如果要改变它只靠大量砸钱,直接搬迁,集中全省之力、全州之力,全部拿钱解决,这样不计成本地投入,中央财政、省级财政是没有这个财力的,是不可复制的,其他地方学不了,不能形成普遍性的经验。未来5年,是我们扶贫工作的攻坚5年,要实现全面小康,绝不是简单的事情。
我们报道的目的,就是要通过这个村,找到样本价值所在。比如中央的重视、省州配套资金的引导、县乡村是怎么干的、社会资金的使用,就是要通过它探索出一条路子,形成可复制可借鉴的东西,为全国做出四川样本,承载时代的主题。另一方面,也要展示当地干部的担当、作为,不避讳矛盾、困难,把这种艰辛展示出来,真实记录这个时代人们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