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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于继续探索 乐于延续辉煌——当下陕西诗坛发展空间浅论

2017-08-30 17:04  宝鸡日报

◎陈朴

中国新诗自诞生起,历经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迎来新的生机。新世纪以来,随着网络写作的自由化、大众化、低门槛化,诗界开始出现回归上世纪80年代如火如荼的苗头。然而与之同行的物质时代,文化在一些领域只作为商业繁荣的铺垫而存在。诗歌式微、边缘化、远离生活,诗人投机、炒作,甚至以艺术为名同音乐家、画家同台表演行为艺术,这一发展态势不禁令无数诗意生存者羞耻、汗颜。

当下陕西诗坛,虽有阎安、成路、伊沙、横行胭脂、李小洛、霍竹山、王琪、第广龙、白麟、郝随穗、南南千雪、柳必成、马慧聪、左右、梁亚军、李东等挑大梁者,作为中青年诗人群体代表继续延续着陕西诗歌的辉煌,呈现出一道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诗坛风景线,但若以文本博大精深之厚重隽永拼实力和持久力,放眼全国而论,陕西诗歌也存在着格局不高、气象不大、题材片面、形式简单、缺乏经验、技术偏低等问题。诗歌的发展、繁荣、经典化最终以诗人发声后之影响力、传播力为评判标准,当下陕西诗坛发展空间究竟如何?当局者也好,旁观者也罢,凡爱诗写诗读诗之辈,都应以匹夫有责的建言献策精神和把脉量压态势参与进来,对错无妨,深浅无碍,凭一己之力,立尺寸之功。在此,我以诗为论,且作如下简单剖析:

经典追求与探索精神

在陕西新诗百年发展史中,诗人数量一直尤为可观,但经典作品却不多,只有阎安的《整理石头》《孔子一定见过大海》,伊沙的《车过黄河》《结结巴巴》,横行胭脂的《父亲传》《病历》《十五国风》系列,李小洛的《省下我》《五十年后的旅行》,王琪的《罗敷河》系列,白麟的《慢下来》,柳必成的《与女儿对话》,马慧聪的《浮生》,左右的《母亲很多次夜里偷偷读我的诗》,梁亚军的《悼金粉》《母亲的晚年》,子非的《麻池河》系列,李东的《我爱上了那么多女孩》等作品可称经典,虽谈不上家喻户晓,却一直广泛流传,颇受关注和好评。

阎安近年来诗风逐渐从浑厚、大气转向探索、沉稳,从《玩具城》到《整理石头》,一个诗人台阶性发展的一面逐步展现了出来。《整理石头》陕味浓郁,信手拈来,句句落地有声,非常人所能及,非外人所能体悟。伊沙,上世纪末北京“盘峰论战”的民间极具代表性诗人,写诗,不拘一格、特立独行;编诗,纯粹、包容,眼光独到,《新世纪诗典》可谓网罗了近几年华语诗歌大部分经典之作。横行胭脂和李小洛则为陕西女诗人的半边天微弱局面打开了一扇明窗,二人诗作以女性柔韧的一面取胜,结合自身生活辗转游离的复杂经历,作品深谙世事之讳莫,以余光横扫人心向背之无奈,以语不惊人死不休之势昂首向天,拷问人性的微弱和光芒。王琪,人与诗浑然一体,步履矫健,不骄不躁,多思少言,下笔有道;思罗敷河之母性育恩而抛舍光环之斑斓,融故乡童年之回忆于行走天下之诗篇;上承老诗人之朴实遗风,下接青年一代诗人锐意之气,为青年诗人甘坐冷板凳脚踏实地潜心创作起到了一定良性影响作用。白麟,以秦人秦地秦话为命脉,在这片黄土地上耕耘多年,身居闹市而一心向静,力求用诗歌的唯美主义和现代主义向生活中的苦难与伤痛发出攻击,挽回人性的真、善、美之本色。柳必成,诗如其人,有谦谦君子之情怀,无急功近利之心事,语言纯粹、独具匠心,典型的江南情调中携带着轻柔之美与智慧之眼,融身边万物于诗中,将日常琐碎见诗外,出手利索,掷地有声,余音绕梁,回响不绝。马慧聪,习诗多年,终有所成,而立过后,几多沉淀,崇尚深刻,拒绝浅薄,近两年成绩不俗。左右,用耳朵说话,与身体抗衡,以诗为平衡,存忧患于心,言人间真伪,弃庸俗伦理,道常人所不能道,热血男儿本色在,自强不息铸好诗。梁亚军诗里含血,字里含金,以诗遣怀,以情动人,自学成才,以陕西黄土地孕育出的小说家精神转而为诗,默默吟唱,赢得一片赞叹。

这些诗人无疑都具备强大潜力,且有标新立异、鹤立鸡群的探索精神,不甘于诗不如人,有志于以诗为名,掀起波澜,还陕西一个诗歌辉煌时代,还陕西诗人一个公正。这一点,让我们拭目以待。同时,我也对一些几年前还出类拔萃的诗人,诸如若水、唐棠、王飞、高短短、尚子义、马映等,或随时间推移、生活辗转慢慢消失的状态表示遗憾,并期待他们早日回归。虽然时下这些诗人或消失、或沉寂、或隐没,但我想即使天空忽然出现一颗流星,也不该被遗忘。此外,一些长期定居或游离外地的优秀陕籍诗人,如陈仓、吕布布、杨康、哑者无言、苏微凉、程川等,相信不管他们身处何处,其诗歌都会依旧精彩。

地域环境与突出重围

地域环境下的文学生态从来都是时代和个人无法逆转与改变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人写一方之风土人情、传统变异。小说家和散文家如此,诗人也概莫能外。雷平阳若在陕西,未必能写出《云南记》;郑小琼若在新疆打工,也未必能写出《人行天桥》和《黄麻岭》。陕西岐山是《诗经》发源地,西安是唐诗繁荣中心,陕北、关中、陕南的人文地理环境各有特色。那么身处这片土地的诗人是否也应甘忍经济之落后,强大文化之精髓呢?

据不完全统计,陕西诗人目前已超千人(不含古体诗词作者);广义上来看,能达到省作协会员人数三分之一。汪国真说:“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顾风雨兼程。”诗人转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世界文学大师诗歌和小说同样出色者比比皆是。小说的体裁决定了一名小说家在当下社会背景下的命运,诗人的身份也注定了一名诗人的孤独和高贵。建议陕西的诗歌写作者,少些利欲熏心的纷扰,不要这山望着那山高,诗坛也有状元郎,且看自我修为高与低。

当下陕西诗坛的中坚力量聚集在一批上世纪60至90年代生的诗人中。周公度、三色堇、宁颖芳、王可田、武靖东、初梅、凌晓晨、秦舟、惠建宁、荒原子、张晓润、屈丽娜、高权、宋宁刚、高兴涛、贾浅浅、月窗、高璨等,都以顽强的创作力常在全国大刊亮相。一批写诗自娱的网络诗人也一直保持清净状态写诗、读诗,和网友交流切磋,若细心赏读,会发现一些佳作。

时下,霍竹山主编的《延河·诗歌特刊》,王可田主编的民刊《陕西诗歌》等连续出版,诗歌网旗下的“陕西青年诗人奖”逐年评选;许多诗歌公微平台,如初梅的“行歌集”、传凌云的“诗歌会客厅”、高兴涛的“小镇的诗”、破破的“诗享客”、柏相的“柏相读诗”、陈朴的“诗年华”等,在众多微信群等也都不遗余力为推进陕西诗歌发展而坚持努力着,推动着陕西诗人与全国诗人的交流。我想陕西诗人应当迎头赶上,我手写我心,从大范围思考、细微处入手,静听北风而过,向国内诗歌大省如广东、云南、湖南、四川及北京等看齐,在国内诗坛占据中心位置,不负文学大省、诗歌大省之美名。

锐意进取与再图发展

社会的发展归根结底在于人的发展。诗歌也一样,没有一群卓越的诗人,诗歌谈何发展。诗人就是文坛的流浪歌手,需要扶持,更需要关怀和鼓励。一个有志于写出好诗的诗人,首先,他的内心是足够强大的;其次,他需要一个伟大的时代来成全造就他。

虽说“好酒也要吆喝着卖”,毕竟写诗不是酿酒,不是有好粮食靠技术生存。写诗是最纯粹的个人情感,是自我的宣泄和表态,外界也可通过诗歌审视诗人。当下陕西诗人应无视种种诗歌“主义”“运动”之存在,写出来,亮出来,切忌“养在深闺无人知”,“孤芳自赏”“曲高和寡”。且听众人去评说,听对弃错,不懈地冲撞、搏击。诗歌批评家更要具有不怕得罪人的敬业精神。陕西的评论家、批评家沉默太久了,队伍薄弱,以至于作为一个诗歌大省却只有沈奇、王可田、宋宁刚、柏相等几名诗评家来为陕西诗人问诊、把脉,相对于诗人总量比例严重失调,当引起警醒、关注和反思。“陕西诗歌还有一个重要短板,就是一直没有形成与它的成就相匹配的批评话语体系,批评缺席,批评失语,批评家远离创作现场,不知道诗人在写什么,为什么要那样写,诗人们自己对诗歌的理解和对诗学的阐释超过了批评家,形成了孤岛式的存在,这种诗学生态的结构性失衡必须重新洗牌,进行换血性重建。”(阎安《隐藏在雾霭中的深山》)诗歌呼唤精彩,诗人呼唤刊物和大奖,时代也在呼唤英雄的出现。任何事物要发展,都必须具有强大的思想和理论体系来做后盾。不努力合围,我们如何走出陕西,走出中国?

时代给了我们激扬文字、自由驰骋的权利,生活在一个不读书的时代与回到原始社会又有何异?新诗发展百年,已日臻成熟。陕西诗人们,时代给了我们一个成就自我的时代,大家准备好了吗?近年来,陕西诗歌发展繁荣,诗歌活动频繁举办,诗歌与大众的距离正在逐步拉近。一些重要活动如“人文神木·陕西诗会”“诗歌陕军北京研讨会”“美丽中国·汉中诗会”“中国新诗百年论坛暨商洛诗歌研讨会”“2017年陕西大学生诗歌大赛”“鱼化龙中国新诗百年长安论坛”“宝鸡石鼓文化城杯新丝路诗会”等陆续开展(中国青年诗歌论坛暨全国80后诗会即将于9月2日在西安举行),影响广泛,意义深远,这也反映出诗歌与时代和谐发展的新现象,大有可为。我相信只要众诗人能扑下身子,认真潜心诗教、安静读书写作、不断探索进取,定能写出不负时代的伟大诗篇,为文学大省、诗歌大省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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